匆匆去過了樂音社辦,雙手環胸,倚靠在圖書館牆壁的角落邊,正以著狐疑難以置信的臉,盯著鄭文傑那傢伙猛瞧。
「幹麻這樣看著我?」
「你這傢伙……什麼時候也讀這所學校?」承認方才一眼瞧見好久不見的他,倒是有種令人懷念的感覺,不過……他也出現在這所學校,未免也太巧合了吧。
「跟妳進來的時間是一樣的,哈。」嘻皮笑臉的鄭文傑,果真一點也沒變。
「你說的不是廢話嗎?我是說你怎麼也會來讀這所學校。」有些不耐煩的問著。
「小豬腦袋阿!當然是分數到了就進來了。」他說的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,好似我根本就在問廢話。
「什麼小豬腦袋阿!可惡耶你!」調侃我是小豬就算了……居然……居然說我是豬腦袋?
憤恨的手刀直往他身上送去,可惜被那眼明手快的傢伙,率先一步拽住我的手,害我的手尷尬的停在半空中。
「幹麻?想偷襲阿!」笑的惡劣的鄭文傑,一眼看穿我的舉動。
「囉唆!放手啦!」死傢伙!在人來人往的圖書館,居然還做這種令人匪夷所思的動作。
幸好鄭少彥被樂音社的社長拉去特別關愛,否則這畫面不知道還會添加什麼劇情。
「妳該感謝我的不是嗎?」
「神經阿!沒事幹麻要感謝你?」瞪著眼前的死傢伙,力氣大的令我掙脫不了他的箝制。
「妳不是喜歡邵童哥?我可以幫妳。」突然一改嘻皮笑臉,正經八百的鄭文傑,很是認真的看著我。
「你要怎麼幫?」狐疑的看向他,他什麼時候變的那麼熱心了?
緩緩放下箝制我的手,悠悠看向遠方的他開口,「我希望妳的戀情會有好結果……也希望我能盡我所能的幫妳。」
莫名的感動,突然在心中綻開,鄭文傑一閃而過的受傷神情,被我給不經意瞧見了,我想他會這麼說,是因為在高中那一段,他那無法開花結果的酸澀初戀。
「少耍帥了!我才不會那麼輕易被你這段話給感動,除非……」不懷好意的看了他一眼,「先請我喝一杯西瓜汁再說。」
為了不讓我們兩再度陷回當初的悲傷泥沼中,我試圖用著輕鬆玩笑般的口吻,敲他杯西瓜汁喝,我永遠忘不了,鄭文傑在我眼前為愛情流下的傷心眼淚,也永遠忘不了,鄭文傑捍衛愛情而一度選擇放棄友情,讓我流下傷心的眼淚,如今看著眼前展露笑顏的他,我很欣慰的是他最後選擇的還是友情。
如果希婕劈腿的那件事不是真的,我想搞不好,友情依舊是不能戰勝愛情,誰叫愛情的力量如此偉大。不過……說真的!我倒希望當初沒發生那些不愉快的事,我寧願鄭文傑那傢伙見色忘友的很幸福,只因為我相信每個人都擁有幸福的權力,而這權力並不是任何人所能阻擋。
「才一見面就要我請客,不會不好意思的阿!小豬。」
「要我將你的罪狀列出來嗎?叫你請客是好聽,說要你賠罪倒是真正的原因。」
「喔!我有什麼罪狀?」
「第一你自從轉學後,便沒和我在連絡,這樣的行為還算是朋友嗎?第二你動不動就叫我小豬,難道我涂昕蘭的名字就不是名字?第三為什麼沒有告訴我有鄭少彥這號人物,而且還和邵童哥長的如此相像。」埋怨的一一訴說他的罪狀。
「拜託!妳嘛幫幫忙!這三個小事情就把它列入罪狀看待?」
「不然,你解釋給我聽看看。」
豎起耳朵雙手抱胸,我倒要看看你這傢伙,要怎麼替自己辯論。
「這還不簡單嗎?第一說我沒和妳連絡?那請問妳又有試圖打電話問候我嗎?第二我覺得小豬比涂昕蘭這三個字好唸,第三我哪裡知道有必要介紹他,當時的他又沒有登場,所以我才覺得沒那個必要。」
索性翻了個白眼,算他厲害,他倒是說的振振有辭,令人沒道理去反駁。
「算了,算了!」自討沒趣的不想和他在爭辯,示意的拍了拍他的肩,「走吧!」
臉上寫滿困惑的鄭文傑道:「去哪?」
「帶我去買西瓜汁阿!阿瓜。」
走在我身後的鄭文傑不滿的問著什麼叫阿瓜。
我只是笑著不答,還不時打趣的回頭瞥著他看,直到鄭文傑在飲料店前叫了兩杯西瓜汁,爽快的掏了錢付帳。
「到底什麼叫阿瓜?」
很好!看來這些年,他的耐心度的確是有增加不少。
啜飲一口西瓜汁,滿足的笑開懷,我說阿瓜就是傻瓜,傻瓜就是阿瓜,所以我暫且不告訴你什麼叫阿瓜,因為我喜歡看你在我身後呱呱叫的模樣,那種熟悉的感覺彷彿又回來了,而且我還很該死的懷念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