後來鄭文傑那傢伙連續著好幾天不見蹤影,連我去他家找他,鄭阿姨也只是口頭向我轉達鄭文傑在忙,不疑有他的不去打擾他,也許那傢伙真的在忙吧!至於在忙什麼,我還真不了解那傢伙有什麼大事要忙。
回到房間從書桌的抽屜裡拿出一疊千元鈔票,這些鈔票可是我把鄭文傑的LV包包拿去網路上拍賣取得的錢,其實我早就想把這些錢虧還給鄭文傑,再怎麼說這些錢都是鄭文傑辛苦打工而來的工資,更何況我涂昕蘭沒有習慣撿別人不要的東西,尤其是本來就不屬於我的東西。
小心翼翼的將鈔票再度放回去抽屜裡,等待好時機在把這些錢交還給鄭文傑那傢伙,到時候他拿到這筆失而復得的錢一定會很開心,愉悅的暗自想著我這個朋友可是當的既稱職又有良心。
「小豬……」
窗外傳來一陣既突兀又熟悉的叫喊聲,納悶的看向窗外,鄭文傑那傢伙正仰著頭咧著嘴的用力揮著手。
「誰是小豬阿!不要亂叫!」可惡的傢伙,就算我胖了一兩公斤,也沒必要擅自主張的就叫我小豬吧!
「就是妳阿!涂小豬……」
「你……有種給我待著,我馬上下來。」所謂的惱羞成怒就是這麼一回事。
啪噠啪噠踩著拖鞋用力的奔下樓,最好給我等著,屢勸不聽的死傢伙!
「唷!這麼快?」
「少囉唆!你不是很忙嗎?鄭大忙人……」雙手環胸不悅的用言語調侃他。
「在忙也要和妳聊個天。」衝著我直笑的鄭文傑。
這傢伙有病阿!講話怪噁心的……
「那幹嘛不請我喝咖啡?」
別以為我沒看過那個廣告,廣告台詞都比他有誠意多了。
「不請我去妳家坐坐?」
「咖啡呢?」一時之間我還耿耿於懷在廣告台詞上。
「還在咖啡喔?等我發達之後,看妳要喝幾杯都有。」
給了他一個大白眼,隨即要他和我一同進客廳。
「怎麼樣?最近在忙什麼?」
「我打算過新生活。」歛起笑容的鄭文傑,正經八百的看向我。
「什麼新生活?」這傢伙又有什麼把戲,講的話都令人感到困惑。
「首先我想先存錢買摩托車。」
「摩托車?」
「嗯,為我十八歲的那天先做個準備。」
「等我一下喔!」
「喔!」
我想好時機是到了,連忙上樓去把那疊鈔票拿下來。
「喏!你的東西。」
把鈔票送到他手裡。
「這是?」百般困惑的鄭文傑,不解的看向我。
「忘了嗎?LV包包的錢阿!」
「妳……」
「我拿去網路上拍賣,剛好可以拿來……噢!」話都還說完,鄭文傑突然激動的一把將我攬進懷裡。
「謝謝妳,涂小豬。」
備受感動的鄭文傑如此熱情的將我攬進懷裡,怪不習慣的我,一時間還真不知道該做何反應,只能傻傻的接受那傢伙的擁抱。
「喂喂!叫女生豬很缺德耶!還有你是抱夠了沒?我的擁抱可是只屬於邵童哥一個人的……」努力掙開那傢伙的熱情擁抱。
「不覺得叫涂小豬比較親切比較可愛嗎?」
「親切可愛你的頭咧!」
「謝謝妳。」
鄭文傑那傢伙充滿感激的眼神,還真叫人吃不消。
「不要一直跟我道謝啦!很怪耶!」
「我要轉去台北就讀了。」
「嗄?」
「這幾天我都在忙著準備搬去台北的行李。」
鄭文傑的一席話,立即讓我感受到離別前的悵然感傷。
「什麼時候?」得知鄭文傑的即將離去,空氣莫名的湧起淡淡的惆悵。
「明天……」
或許我和他天天見面就像吃飯呼吸一樣如此簡單,現在他即將去台北就讀,這麼說來我和他見面的機會,已經不能像從前那樣簡單頻繁。
「怎麼這麼快?」我以為我和鄭文傑這傢伙的孽緣可以很長久,以前是巴不得他儘早離開我的視線,怎麼現在他說他要搬去台北了,我卻有一股依依不捨的哀傷。
「沒辦法,誰叫我是個上進的好孩子。」
「少來了!」鄭文傑那傢伙依然用著輕鬆的口吻和我作最後道別。
「我們打場籃球如何?」
「嗯?」
「以後很少有機會看到妳打籃球的暴力模樣了。」
對於他這一句話,我是應該感到生氣的,但是此刻的我卻有種好想哭的感覺。
「好……好阿!可不要輸給我。」壓抑著想哭的壞情緒,用著玩笑般的輕鬆口吻,來隱藏此刻的感傷。
「七點半籃球場,我們不見不散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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