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那傢伙有那麼讓妳喜歡是嗎?」啜飲著沙士的鄭少彥,漫不經心用斜眼瞥著我。

 

「喂!什麼叫那傢伙?那可是你哥……」

 

始終看向黑板的他,靜默了幾秒鐘,從嘴裡緩緩吐露出,「我討厭他……」瞬間轉過頭看向我的他,深邃的眼神讓我感到好陌生。

 

「你討厭邵童哥?呃……就像我有時候我也會討厭我家人一樣,這很正常嘛!討厭只是一時的,但生活卻是一輩子的,應該要相親相愛的不是嗎?」

 

「你是鄭邵童那傢伙請來感化我的嗎?」挑著眉略微不滿的他盯著我看。

 

「感化?你別誤會,我只是講出心裡的話。」不過……我倒是有答應邵童哥說要照顧你這回事,心虛的撇過頭,要是被你知道,我是因為邵童哥才接近你的,你肯定會更討厭我和邵童哥吧?

 

「是不是喜歡一個人,就先要竭盡心思討好他身邊的家人?」

 

著實嚇了一大跳的往身後的牆壁貼去,「你幹麻?」兩手用力的把他推回他坐椅上。

 

那傢伙沒事突然這麼近距離湊近我的臉,是想嚇死我是嗎?害我心臟撲通跳個不停。

 

「怎麼?被我說中了?」眼裡充滿調侃笑意的他,真不虧我把他形容成惡魔。

 

「下次再這麼近距離靠近我,我……我就跟你翻臉!」鬆口氣的往教室裡左顧右盼,幸好這節課是自習課,大家各自忙著聊天,應該是沒有人看到那一幕吧!萬一要是被人誤會我和他的關係就糟了。

 

「緊張喔?」

 

「不然咧!沒有預兆的突然很靠近你,看你會不會被嚇到。」不悅的撇嘴睨向他。

 

「我以為妳是在害羞……」突然發笑的他,令我有些驚訝的看傻了眼。

 

那傢伙的笑臉,可是我第二次親眼看見,原來他笑起來真的不難看,而且我認為笑臉更適合在他臉上出現,若真要比喻,我倒覺得他的笑容就像寒冬中的太陽。

 

「神經!誰要對你害羞阿!」要害羞也是對邵童哥害羞,對你這個惡魔,沒發脾氣就算好了。

 

「喏!拿去……」把沙士遞到我眼前的他,富有深意的看著我。

 

「幹麻?」狐疑的看著他。

 

「還妳阿!」

 

「你都喝過了才要給我……」有沒有搞錯,哪有這種還法。

 

「還剩一半。」

 

「你自己不會喝掉喔!」真是的,憑什麼要我喝他的口水。

 

「哦!是害羞嗎?」

 

「都說了,我對你幹麻要害羞阿!」惱怒的拉高分貝說。

 

「不害羞幹麻不肯喝?」

 

「我憑什麼非得要喝!你很奇怪耶!」這傢伙有病不成?

 

「我喝不下,況且某人不是很怕浪費食物而遭天譴。」笑的詭譎的他,令人衝動的想抓爛他那張臉。

 

「那是你遭天譴,干我什麼事!」

 

「哦!那怎麼辦咧!我拿去廁所倒掉好了。」

 

「你很浪費耶!」

 

「那妳就喝掉阿!」

 

「才不要……」

 

拿著沙士起身要往廁所走的他,被我快一步將沙士搶奪回來。

 

「會遭天譴的傢伙……喝就喝!」被惹怒的大口灌著沙士,直到飲盡最後一口。

 

「噢!對了,我剛剛不小心被嗆到,也許裡頭有幾滴我的口水也不一定。」

 

「噁……」一陣反胃的噁心感逐漸上升。

 

那傢伙即時的捂住我的嘴,害我無法將那最後一口吐出來。

 

「鄭少彥!你……」滿肚子火的怒視著他,真想用眼神殺死他。

 

「我開玩笑的。」

 

「你開玩笑的?」

 

「沒想到妳還真容易上當。」

 

「說什麼?可惡耶你!」

 

「不顧別人感受擅自亂管閒事,又擅自把給我的沙士喝掉,最後還把垃圾塞給我就逃跑,我這樣回報妳,算是扯平了。」

 

什麼?原來這傢伙是在記恨……

 

無可奈何的瞪著他道:「鄭少彥,你,很沒風度!」

 

「很抱歉,我非君子。」乾笑兩聲,他又立即回復那張撲克臉。

 

我開始懷念沒和這惡魔有上交集的那天,也難怪老媽時常叮嚀我,管好自己的事不要多管閒事,自找麻煩這下場,我深刻的領悟到了,但也來不及回頭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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