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幸那傢伙只是閉鎖性骨折,右腳打上石膏的他,不悅的靠在家門口的門上,惡狠狠的直盯著我看。

 

「唷!打石膏阿?」

 

雖然知道我這樣諷刺他,好像還挺過份的,但是不知道為什麼看到他的嘴臉,惡毒的話總會不自覺得脫口而出。

 

「是阿!還不是被一個暴力女給害的。」

 

「你說誰是暴力女阿?」一大早就要受這死傢伙的氣,真是有夠悶。

 

「沒!來我家幹麻?要一個打上石膏的人載妳上學嗎?還是妳想賠罪載我去上學?」

 

面對他那番酸的要命的話,還真讓我頓時啞口無言。

 

「呃……誰……誰說要你這個殘廢載我去的阿!我只是路過順便看你傷的有多輕。」

 

「傷的多輕?妳是眼瞎啦!老子都打上石膏了,還輕?要老子去開刀不成?」氣的他雙手叉胸,很是不悅的盯著我瞧。

 

「知道了啦!我不想跟你廢話了,我要先走了。」

 

「一路順風阿!」一點都不緊張上學要遲到的他,難道今天他不上課嗎?

 

走了五分多鐘,就快要到公車站之際,突然有輛車緩慢的開在我身旁。

 

「喂!知道每天有人載妳的感覺有多好了吧?」

 

順著聲音轉過頭去,死痞子居然安穩的坐在轎車上,一副很悠哉涼快的樣子。

 

「你少囉唆!」就知道那死傢伙早上能那麼悠哉,一定事出有因。

 

「昕蘭,上車吧!」伯母親切的示意我上車。

 

「媽!她最近在減肥就給她走路上學阿!」

 

「鄭文傑!」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,沒叫你多話,就給我閉嘴!就知道這傢伙一向狗嘴吐不出象牙。

 

「小傑,不能沒禮貌,女孩子家就是要有點肉肉的才好看阿!瘦的跟排骨精一樣,我看哪!那才不好看。」

 

「拜託!她那是肉圓身材好嗎?」肉圓?肉圓身材?拿肉圓來套用我的身材?GOD!該死的傢伙!

 

「什麼肉圓身材?昕蘭的身材很標準阿!你幹麻給人家亂說?」

 

尷尬的坐上車,一路上他們就這麼你一言我一語,相互拿我的身材來當話題討論,該死的我是為什麼要坐上車?下車前恍然大悟的責備自己。

 

「昕蘭,小傑就麻煩妳攙扶一下,伯母就先謝謝妳了。」

 

「沒問題!交給我就對了,伯母不用擔心。」我絕對會好好照顧他那個腳殘的傢伙。

 

「那就好!那我上班去了,放學我在來接你們。」

 

道別伯母,馬上收起我那最迷人的親切笑靨,取而代之的是常對那死痞子露出的不屑表情。

 

「妳知不知道妳那個笑容,讓人噁心到發毛,虛偽到令人作嘔。」他那傢伙倒好,誇張的做起嘔吐的舉動。

 

「閉嘴啦!不會欣賞就不要囉唆。」打掉他那作嘔的手。

 

主動拉起他的右手扶在我的左肩上。

 

「唉唷唷!沒看過像妳那麼主動友愛同學的女生耶!」

 

「拜託!我不只主動還善良更是個充滿愛心的女生,現在才知道?你會不會腦筋太遲鈍了點?」

 

「說妳幾句妳就驕傲成這樣子?連謊話也聽的那麼開心?」笑的誇張的他,手指頭還很順勢的指著我,越笑還越猖狂。

 

「鄭文傑!你……」連忙拿開他攙扶在我左肩的手,掄起拳頭,就想給他來個好看。

 

只是我拳頭還沒碰到他,我就先被一股強大的力量給推倒在一旁的草地上。

 

「鄭文傑!該死的!你!!!」狼狽的從草地上抬起頭來,映入眼簾的是那死痞子和班花。

 

「早阿!許希婕同學。」一改那死痞子的濫嘴臉,何時那死傢伙也會裝出如此迷人的笑靨?

 

「鄭文傑同學……你的腳怎麼了?」班花就是班花,連皺起眉頭來都很美麗動人。

 

「喔!昨天不小心騎車摔倒的。」唷!死痞子倒是說出個人話來。

 

「騎車還是要小心點!對了!需要我攙扶你到班上去嗎?」沒想到班花不僅長的漂亮心地還如此好。

 

「如果妳不嫌麻煩,我很樂意。」瞧他嘴角上揚的勒!

 

「那……一起到教室吧!」能被班花扶著腰的他,想必心裡一定極其爽吧!

 

哇靠!我終於了解他剛剛那麼使出吃奶力氣讓我消失的原因了……該死的傢伙!居然見色忘友?痛死我了!死沒天良……他們倆完全無視我的存在,早該懷疑他們是郎有情妹有意。

 

自認倒楣的站起身,拍掉身上的灰塵。

 

一進到教室,鬧哄哄的氣氛,不像是早自習該有的現象。

 

「帥喔!騎單車跌成骨折的喔?」開口說話的是人稱麵包先生的人,也是死痞子那群死黨其中之ㄧ的成員。

 

「怎麼弄的?騎孤鏈(台)?」痞子黨的駝鳥蛋先生發言。

 

「是阿!超屌的,誰知道那種東西不能弄太久,弄太久就是會撐不住。」大言不慚的他倒是說出狗屁倒灶的謊話來,真不知道他怎麼會有這種厚顏無恥的心態。

 

「酷喔!改天我也要來試一試。」再度開口的麵包先生不知死活的宣言著。

 

人有時候的確是會犯無知這種要命的毛病,就拿麵包先生來說,可別到時耍酷不成,反而變成了紅豆麵包先生。

 

「喂!涂昕蘭。」下了課,那死痞子不知羞愧的誇坐在我的正前方的座位上。

 

「幹麻啦?」想到早上他如此忘恩負義的舉動,就叫我一肚子火,跟我說不就得了,沒事搞的像拍動作片一樣,那一推還真不是蓋的用力,萬一我受了傷他賠的起嗎?

 

「唉唷!我又不是故意的。」那傢伙也有歉疚的臉部表情阿?裝的一副可憐委屈的模樣,我就會大發慈悲的原諒他。

 

「不是故意的?難道是蓄意的?」八九不離十,不是故意那他一定是蓄意謀害。

 

「都不是……是下意識的。」這番一點也不造假的真心話,真令我有股想翻桌的衝動。

 

靠,早知道他沒人性。

 

「不想聽你解釋啦!見色忘友的卑鄙傢伙。」拍桌走人,一向很符合我的個性。

 

「等等啦!」

 

「痛阿!」迅速的甩開他拉住我的手肘,我說那死傢伙是有帶兇器是嗎?給他摸一下怎麼那麼痛?

 

「阿?」被我大動作嚇到的他,手頓時還停在半空中。

 

「怎麼那麼痛阿!你暗器謀殺阿?」很是不悅的瞪著他,搞什麼?這傢伙!

 

「誰跟妳謀殺阿!笨女人……妳的手肘破皮擦傷了。」

 

「噢!難怪……給你摸一下這麼痛。」

 

心疼的抬起手肘,下意識的想把傷口處吹一吹,好似這樣做就不會那麼疼痛了。

 

「白痴阿!不去保健室,妳這樣吹有用嗎?」

 

唷!倒是先兇起我來了……不知道這一切的一切都是誰造成的喔?

 

「我若是白痴,你就是渾蛋!哼!」

 

憤怒的轉身離開,在跟那傢伙再多說幾句廢話,我真的就是白癡,不只是白癡還是個名副其實大白癡。

 

「喂!對不起啦!我不是故意的。」

 

在我正要走出教室前,我聽到他虛心的這麼說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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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forever33520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1) 人氣()